游唱诗人之都

攻抚慰 慎关

One More Time - Russell Watson

CP:Pinescone(Wirt x Dip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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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GWxGF拉郎注意,人名中文

备考备得丧失写东西的功能了,就是深夜补补漏就拿上来了……没剧情还能写出烂尾的感觉,服自己

感谢阅读……最起码,和bgm不同它是个HE……(gun     



                Diamonds and Rust-下-





事实上,沃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表面看上去像是一拍两散,但他的确是内心先畏缩的那一个。


他的男孩是个天才,又恰到好处地拥有求知欲和探索精神……他应当从这个有红色槭树的小小校园走出去,像飘散的星尘,落进不可名状的宇宙中。被差强人意的诗歌和单簧管声所束缚,实在不该是迪普应该走的路。


沃特满怀一腔自我感动的牺牲精神,仿佛他放弃小小的情愫就能成为人类未来的“影子功臣”。他应该州长被带上勋章。


去他的勋章。


——去他的,去他的人类未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迪普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他失败了,失败的恋人、失败的媒体工作者、失败的可悲之人。几年后沃特躺在一堆垃圾新闻废稿中领悟了这个事实:他对男孩所做的正如那些控制欲超强的母亲,牺牲一副慈母面孔就想换来孩子走上自认为的成功之道的好事,还为此产生了自艾自怜的快感。


迪普没了他难道不会成为国家实验室的研究者吗?他理应载入史册。只是因为自己太无力,不这样假装就无法在他辉煌的人生中记载一笔。基于这种自卑,他才想了这个糟糕透顶的诡计。


沃特脑海中出现了格莱格和梅宝的脸,他该怎么和那些习惯磊落的人解释自己百结的心思啊。梅宝也不会想要这样的家人——等等、原来他仍未放弃成为——


沃特充满了犹豫,像第六感的小主人公在诘问他的母亲一样拘谨。但他还是选择了开口。“我想知道,你曾经认为……我拖累你了吗?”


“你说什么?”


“毕竟,你知道的……你前途无量,又是个好孩子。我没什么过人之处……”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已经会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理论物理班上的每个同学都学得不赖,但他们写不出好东西。”


天啊,他回应的语气可真酷。


“……”


“你觉得我在安慰你,对吗?”


“你真是明察秋毫啊。”


“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还是觉得我是那种会因此厌弃你的人吗?”沃特从他语尾的滑落中描摹出一张写满失望的脸。他庆幸自己看不到,那让他感觉像是心肺搅到一块似的。


他能回答什么?这个疑问的存在本身就令他失去了否定的立场。

这阵沉默可有些尴尬。


“要是我们死在这里了……”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小科学家。”沃特觉得自己这次的回应可能有些表演性质了。


“不小了!”


“好,好。”沃特不自觉用了宠溺的语气。“你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抱歉,我不是因为觉得你性格不好才——你知道的,表现得毫无风度。”


“嗯哼。”迪普看来对他所说的“毫无风度”所指何物毫不陌生。


沃特深吸一口气,“迪普我——我是个安于现状的温吞家伙,总是踌躇不定,不像你那么有冒险精神……我有的只是弥留之际的一小段难忘的时光,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有别的奇遇。即使在迷途之林我也是率先被野兽击溃防线的人,还是格莱格拯救了我。”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也从来没有无理叫你改变成我想要的样子。要是你勉强自己和我们一起丢水球,开冰淇淋派对,我也许只会当你好兄弟。我喜欢看你读书,写诗,吹单簧管,又不是精通量子论才能和我恋爱!”


仿佛这六年也被塞进了易拉罐虫洞一样,对方表现得像他们刚刚才完成一场情侣间的争吵,并且还像当年那样对他了如指掌。这或许是个好预兆,沃特不确定自己是否也在期待这个走向——也?


“可是我……”


“你说够了,开话头的可是我。”迪普在黑暗中准确找到了编辑的脸,他用温暖的手掌按住了沃特的嘴。


“好的,好的,我道歉。”


“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初说的还算数吗?要知道我的冒险故事都是和梅宝一起的,而她和我必将走上不同的道路……我已经习惯了且不想改变,所以不太想一个人迷路。要是让我自己面对一群载歌载舞的南瓜,我会很尴尬的。”


不言而喻。


沃特岑寂许久,这并非犹豫,而是交答卷前最慎重的验算。他的答案已经在舌尖转了又转,就算是甜酒也早已熬成糖浆。


“……我很乐意接任。”


我愿意为了你去击溃野兽。


他在心里说。


红槭树林也好,起雾的迷林也好。不是科学家也好,头脑不那么聪明也罢。至少,怀抱这种愿望并不是犯罪——沃特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也许看到了对方的笑容。






首府的跌宕会牵动整个国家的神经,更何况是“绝不应在此发生”的严重事故。作为当事人,沃特自然不会放过就地取材的机会。他和小研究员不在一同,但打从躺在床上他就开工撰写事故新闻了。


虽然他是做编辑的,但只此一次他不愿意将机会让给别人——谁也不行。


【……劫后余生的加州大学国家研究员派恩斯先生接受了本报采访。“这的确是一起严重的事故,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华盛顿。虽然自己错过了学术报告会,但我很庆幸没有人在此事件中遇难。”当被问到等待求援的过程时,这位年轻学者似乎并不十分后怕。“事件发生的那一瞬间确实感到惊慌,幸运的是我找到了陪伴我的人,让我没由来地坚信我们能够很快获救……而最后,救援队和那个人都没有让我失望。”】


这些油墨字让沃特站在报刊亭前傻笑个不停。他的手机如约在口袋里亮起来,连着那个毫不意外的名字一路震颤到了心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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