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唱诗人之都

攻抚慰 慎关

【EC】兰谢尔先生认为自己遭受了偏见

EC半架7000+,总想着一劳永逸的作者废话超多,瞎扯犊子,提及各种隔壁和冒学

慎入!

假装是Summary:万磁王先生认为自己在婚姻关系中处于一个全世界都针对他、叛逆而悲壮的位置。


兰谢尔先生认为自己遭受了偏见

 

作为躺进爱情坟墓的新人之一,埃里克结婚当天得到了不计其数的“祝福”,包括且不限于:

“你要是敢欺负他,我就打断你的腿。”这是瑞雯。(这件事只反着发生过一回吧,埃里克在心中腹诽。)

“说真的,别再让他心碎了。”这是汉克。(好吧,这家伙有点发言权。而且浑身蓝毛的野兽体格让他看上去更是如此。)

“千万不要以为教授行动不便你就可以过双面生活,我们可都是他的眼线。”这是镭射眼。(谢谢提醒,不然我还以为你需要一根导盲杖呢。)

“不用说的这么客气,按住让我戳个三刀六洞就是。”这是金刚狼。(可是按住也没用啊,磁控者发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声。)

“希望下一次听到你的消息,不是因为你家暴或是别的什么导致对方伤心欲绝带球出走然后你幡然悔悟来逼我寻人。”这是艾玛。(先不说带球是如何才能发生的,你太让我伤心了,艾玛。我以为起码你还是了解我的。)

……

简直怀疑自己少看八十集,一口气穿越到了他俩的复婚现场或者自己作为最终反派陷入敌营的桥段。埃里克不无愤怒、但又怀抱温柔地看向他的结婚对象,显得底气十足又毫无悔意。

与他不同,让他被无辜集火的罪魁祸首静若处子地坐在轮椅上,捧着一把缀以满天星和情人草的白玫瑰。他幸福地微笑着,让每一个满怀尊敬和爱意的人走到面前俯身拥抱——听听,人家接受的才是真正的祝福,包括但不限于“你一定要幸福”、“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他还揍你就直接告诉我们”——等等,这是污蔑。

你们这群肤浅的、以貌取人的家伙。同样是有一张好脸,查尔斯就是柔弱易碎的蓝眼睛小白兔,埃里克就是“帅得掉渣但一看就是个始乱终弃预备军的混球。”

讲道理,又不能戴着那个会引发信任危机的桶结婚,自己才是形同裸奔、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那个变种人好吗。

而查尔斯·泽维尔,他才是那个前夜喝得醉醺醺、坐着轮椅也要手舞足蹈高唱“Get Me to the Church on Time”,(1)边感慨爱情的坟墓边碾坏了两条木地板的家伙,那个上床的时候一边泪眼朦胧一边该死的性感地舔嘴唇要求更多的家伙,那个从认识起就控制不住在酒馆聊骚搭讪乃至上手,从异色眼到金发,从多指症到雀斑一个都不放过的家伙——如果对方身上实在没什么显著的基因变异表征,他就会毫不气馁地从“你知道人类能直立行走其实是出于一次被认为低级的基因变异吗?”开始,用那两片嫣红的迷人嘴唇编织起一个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的酒话箩筐。

而这么个自带亲和力还时常跑火车的社交达人却被群众歪曲成柔弱无辜仿佛刚走出二十年困扰的自闭症患者,这不可能是他的锅。

埃里克只是一个面容禁欲的德国人,昨夜他安静地坐在吧台的一角匀速饮下面前的马丁尼,仿佛刚做完包皮手术一样散发着生人勿撩的气压,双眼盯住放飞自我的未婚夫以免他婚礼当天十脸懵逼地苏醒在别人床上。

老话说,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结婚让埃里克意识到了自己在核心亲友圈简直是众叛亲离,以及拥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塑料朋党。看来他无意中越来越符合德国冷血鬼畜上司的刻板标签,而查尔斯在他们心中就像白雪公主,乌发红唇,连鸟儿都要飞到他身边歌唱。

倒是有不少忠心耿耿的炮灰声援他:“那家伙根本配不上你!”——但那不是事实,还能惹怒他。

堪比车管所一样的冗长祝福终于到了头,他们的眼睛对上了。蓝汪汪的一潭,好吧。埃里克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对不起他了,查尔斯绝对有毒。脑子被病毒糊住的磁控者和瑞雯、艾玛一起失忆,忘记了那是一个既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能以百八十种方式让人怀疑人生的心灵感应者。

查尔斯应该是那种“本来没想哭只是控制不住泪腺”的类型,蓝眼睛天生慈悲而湿润,面对自己尤其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蓄洪效率。

曾几何时,他是如此地无动于衷,而此刻竟然有点想冲上去抱着对方痛哭流涕“对不起我的宝贝查查,我以后一定对你和孩子好,再也不让你伤心哭泣。”——肯定是艾玛或琴脑给他的,鉴于艾玛令人惊恐地提过“带球”,她嫌疑更大。

上天,罗根,你现在就给我个三刀六洞吧,我保证不捏着你的脊椎把你拧成压缩红牛。我承认以前埋怨查尔斯对你偏心,就因为我是控制型日一日导弹和大桥就很场面,而金刚爪不插人脑门电影就不好看了。我打赌你没听说过“他们只是遵从命令的无辜之人”。

变种人兄弟会领袖绝望地想——当然,意思意思的那种绝望。

毕竟今天是最好的日子,他不允许世界上有任何角落发生坏事的那种程度。

 

誓约之后,他不得不依约掉一把节操。那是另外一件事了,一言以蔽之“要是我哥拒绝求婚我头砍给你,他接受了你就得念我写的誓词。”

这真是个亏本买卖,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砍小姨子的头,而他显然被求婚这档子事给冲散了理智。

埃里克展开刚刚塞到他手上的那张纸,如临大敌,仿佛那是一张认降书。

他清了清嗓子蓄力。

“那是1962年……无论是什么季节,我知道夜里的海水都一样寒冷,就像我被仇恨和愤怒充斥的内心。而你,风趣、睿智、素不相识,为救我从十几米高的甲板上跳下,像安徒生的小人鱼一样奋不顾身……不同的是你无法在水里呼吸,但这个事实也没能阻止你那么做。在看清你的脸以前,我早已为你的善良和勇气所折服。”

查尔斯怔怔地看着他,脸红得不像话。

【瑞雯写的?天哪,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我显然已经用完了毁约额度,所以别在意了。虽然行文让我尴尬,但它的前身的确是我西门子编年史一样的自述。】

他的脸更红了,美丽的眼睛开始变得雾蒙蒙的。好吧,他看《傻大猫和崔弟》估计也能哭的。

“我们有过很多的分歧和悲剧,大家谁都有点issue,童年悲惨或洗脑失忆。我们曾经互相抛弃而我表现得更加冷硬,现在请听我说,查尔斯。离弃从不是我的本意……”

埃里克的眼皮开始狂跳。

“……我也从来没有因为被毁灭的未来觉得你蠢,只痛心有人不知好歹践踏你的善良。”

他其实真的有想过神气地往查尔斯脸上甩一句“I told you so!”,为免被群殴而作罢。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擎天柱一样的圣母,爱上一群傻逼,傻逼忌惮你算计你,你还给他们织毛衣。”

这分明是私货,埃里克开始翻白眼。

“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尊敬爱护你,如果你和一只猫共感,就算猫毛过敏我也会将它抱到膝头酣睡,而不是用硬币崩它脑门。”

你是真敢写。埃里克对着瑞雯用口型,你是真的恨我啊!

瑞雯回敬,是你先恨我的!

没让你接这梗!!

继续读,你发了誓的。

“虽然你强得灭世但我知道你过于善良,所以我不会让人欺负你,包括我。如果再有强征入伍这等事出现,我会和你一起保护同胞的孩子,给那些人来一堂比军校更生动的枪械拆卸课,并让他们的皮带自动离开裤子作为惩罚。”

啧,真够委婉的。

“……我再也不会抛下你,如果我先出了洗手间绝不会不等你直接去放映厅,即使错过片头广告也会要了一个德国人的命。”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发出一阵阵哄笑和欢呼,而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面部表情管理的纠结中默默变态。瑞雯要的大概就是这个,一语中的,但避免了哭唧唧的大合唱。

埃里克把总算到底的纸条揣进兜里,将面前的人拉近,握住他的手。“我不否认我们跳过了一大堆症结并且还会为某些事情争执五十年,但是我更希望以丈夫的身份,在磨合与理解中这么做。毕竟,我们都知道彼此情深意笃,而你总是给人无尽的机会。”

这是他自己的话。查尔斯表情感动地倚在他胸前,“我多希望这真的是你的心声啊。”

所以他还是不信咯。

“……我们可以当真。”

这是他的最大让步。

接着,他被逼单膝下跪唱《The Misery》,好在歌声嘹亮动人,仅次于金刚狼。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式游说了琴在他唱到“If you fall,I’ll catch”的时候把他们敬爱的教授从轮椅里扔了出来——当然,他确实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而到“Make me cry,for your love,like you’ve done many times”的时候,有好几个在下面摩拳擦掌地想要用物理攻击弄出点鲨鱼的眼泪。

 

一切都很好,直到——

“嘿,上午好,埃里克。你没有伤他的心吧?”

埃里克不得不在公园路上顿足,面有菜色,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日了狗。

这里不是官方公园,但是绿茵碧草,倚林傍湖。疗养院、老人中心和环保组织抢了八年地皮,胶着的战况让它为情侣、失恋者、儿童和老人自然地共有。

也许五十年之后他们还能在这里下棋。埃里克想起新婚周过得多么腻歪,查尔斯那副甜蜜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摘下来过,他的课开始让心灵感应者中的单身狗和高血糖患者窒息,以至于造成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早退。

只是《早安美国》明显没学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好在他们在电视机前的辩论演变为争吵之前就识趣地分开了。

而他没想到的是一周过去了,“对万磁王耳提面命不要做负心汉”这个环节竟然还没结束,甚至连走在路上都能遭到诘问——就知道公园里被小朋友围住的一对蓝色人形不是什么阿凡达展板。

“我们很好。什么让你这么想?”

“你们没在一起,而你这个事业脑既然没在秀恩爱……该不会碰巧刚刚预演完会争论五十年的场景吧?”

不好,瑞雯更加敏锐了。“……但我的观点不是错的,你知道的,你跟随过我。”

 “毕竟目前还没有mutanity这个词来代替humanity——造词是这么做的么?还是mutantity?我知道我哥那种打完左脸伸右脸的道德高地对一般人确实太冷了。”

个体上而言,埃里克确实对不起查尔斯,但那本质是三观博弈的悲剧而非本意,总不能说是他一个巴掌拍自己的脸发出的响声吧。他基因里是有点偏激和暴力,但谁都知道他的主张和预言绝非空穴来风——并且,还在被人性不断印证。

“那还集火我。”埃里克没想表现得有点委屈的,作为一个场面人,他好久没搞过大新闻了。本来结婚当天他还想“借”那么二十来个钢铁侠放放烟花呢,结果在托尼·斯塔克有机会骂娘之前先被吓得不轻的未婚夫制止了。

“我决定站中间了。唯一的要求只是你对他别混球而已,谁叫你的前科摞起来比我哥人还长。”瑞雯斩钉截铁地作了总结,埃里克没听出她是在黑哪一边。

“从哪里开始的?硬币那个——我道歉了。但是他瘫痪绝对也有麦克塔格特的份。她明明知道我控制金属,还朝我打空了弹夹!要是她肉搏就没这回事了。明明我前一刻还救了所有人!”

瑞雯咋舌,也许是为他似乎还挺有道理的大言不惭吧。“而你没有直接分解她的枪,而是把弹壳弹来弹去,像个下雨天转伞柄把水都甩到别人身上的小鬼。”

埃里克反唇相讥:“你不也跟着幼稚小鬼一起走了,甚至没有提议让红魔鬼先带着查尔斯瞬移去医院。”

“哈,你不念旧情也罢,明知道崔斯克用我的DNA搞事情还拿枪打,被他搞到手的DNA就是你双手奉上的。”瑞雯翻着眼睛,“真是谢谢你了,天才。废了我们兄妹三条腿。”

不幸的是,他俩显然是一类人,不会为自己的观点和立场后悔,又没能真的六亲不认。

“……听上去我们都是一群受制于剧本bug的降智受害者。”

“接受吧埃里克,就像我把看好你当成忏悔。”

瑞雯显得云淡风轻,埃里克咬牙切齿。

公园的孩子们什么也不知道,无忧无虑地在让政府提心吊胆的万磁王和魔形女身边跑跳,在日益习惯本面目示人的野兽胳膊上吊秋千,像看待《怪兽大学》一样天真而友好。

当然,这只是广袤世界不足为道的一隅,可恶地给查尔斯的乌托邦又添了一笔论据——还好他不在,这没有决定性。就像埃里克必须承认晨间新闻中被迫暴露的变种人学生储物柜被油漆刷“怪胎”字样的案例也不能为他“人类都是大猪蹄子”的观点盖棺定论。

 

“觉得自己仿佛孤立无援、一无所有?”

相比方才瑞雯的咄咄逼人,汉克相对友好地来到他身边,用一种类似“好像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的语气搭话。埃里克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知道他有包袱要抖。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汉克被梗了一下,很不满这个不按套路的走向,因为这让他的话显得没那么振聋发聩或是催人泪下。

“我想说,你带走瑞雯抛下他那段时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噢,好吧。”

他真心实意感到抱歉。

“你个泥头倒还委屈上了。”瑞雯看上去很想踹他一脚,“你以为你们是怎么能三观不合还滚进教堂结婚的?你以为是谁在查尔斯想要放弃的时候把他掰回轨道的?我都不敢相信我对他说过‘别为了任何事欺骗你自己,你既然爱着他就赶紧上’,你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什么?你?可别是逗我。”话虽这么说,埃里克还是感受到了一丝阴谋,毕竟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艾玛说过完全一样的话。

所以,他以为所有人不待见自己但其实所有人都用严打教育的方式爱他?

“怎么,虽然我们是想让查尔斯幸福,但所有人确实都在助攻好么!这么一丁点教训还觉得与全世界为敌啦?罗根可是真的打算给你个三刀六洞再考虑把查尔斯交给你的。”

汉克拍了拍与他分分合合的女友,“唉,谁叫他身体里有金属呢?我们只是担心如果你无意伤害他,我们说多少、做什么都是无用功,而那对你来说简直不能更容易。顺带一提,你们结婚前夜是他自你走后第一次去酒吧。”

“……噢。”

这让埃里克心中的愧疚和得意都暗搓搓地窜了一把,决定既往不咎。开玩笑,他埃里克·兰谢尔是什么水平?放在校园里是风云校霸,都市里是冷酷总裁,放ABO就是直A癌。这些跟诅咒差不多的结婚祝愿,在他握有的决胜砝码前如同一大堆纽扣电池大小的磁铁妄想移动厄亚斯巨石。

但他不会再一次去验证。即使是为了打这群家伙的脸也不能婚后变成个渣男,更不能变成隔壁他巫师老乡。

他不情不愿地回忆起来。

本来只是普通的太阳底下无新事。可他们过于发散,这点两人都有责任,也侧面证明了一些车轱辘永不消失。

“……我不认为感化教育还有意义。你以为被这样对待之后,那孩子心里不会被植根以牙还牙的种子?查尔斯,这已经不是薛定谔的猫了。”

“你代入过头,不能就这么认定每个人都睚眦必报。”

“而你不能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一笑而过的气量。”想想红头罩是怎么黑化的吧,亲爱的。

“我没有,我并不是圣人。”

“那么你恨我?”他开始预感自己说错话,而且还会说更多错话。

“我只恨伤害你的人让这一切都成了你观点的佐证,并将你往那条道路上越推越远。别忘了你最大的仇人是个变种人,而你的普通人母亲若没有牺牲,一定能教导你正确的事。”

“而这正是傲慢。为什么你就是无法想象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就像你拥有那样压抑狗血的童年生活还是如此温柔良善,也许我换种环境也还是个优劣论者。你那超乎寻常的宽容如何不是另一种只有高位者才能体现出的悲悯?”

埃里克没有思考、反射条件地脱口而出,甚至没有因为被触及隐痛而被激怒。仿佛他早已像蚌壳含珠一样在血肉里磨砺好了辩词,伺机多年就等着用这根槲寄生的利剑刺穿光明神的胸口。(2)

因为他反应过快而暴露出早就准备好的这段尖锐评论,显然让爱人感到伤心不已。

“……我没说我是个好人,我不想看别人受苦是因为我能共感。你要是执意让人类活得水深火热我就会每时每刻感受到痛苦,这都是为了我自己,你满意了么?”

埃里克差点跳起来。你怎么敢——怎么敢争论的时候把枪口对着自己突突起来了。在你毫不犹豫投下夜晚的冷海去挽救一个求死的人之后,你怎么能如此中伤自己的动机?

关于“你爱的是这个不可说服的我还是你想象中的我”,和人类变种人关系一样是预定五十年辩题之一,即使他们知道在平行的未来中变种人统治世界和被人类残忍灭绝几乎一比一地存在,二人也无法做到作壁上观、顺其自然。

但不该是现在的。这本该是个美好的早晨,德式扭结面包和树莓派,自动在咖啡杯里搅动的勺子让餐厅看上去像哈利·波特,除了面包不会自己做自己之外。

他们总有点信任危机。

如果真的有一天人类迫害同胞的戏码上演了,他这暴脾气是不是真能像发誓的那样只是抽他们的皮带?

如果他忍不住要杀人,查尔斯又是否能遵照约定不脑控他?

这完全是个悖论了。如果两件事都发生,又该算谁对不起谁?他觉得自己是对的,这也是他们能够执手的理由:二人看似南辕北辙,就像两根不相往来的独立茎条,要掘地三尺才能发觉他们就像巴德尔和霍德尔一样,事实上同根同源。

埃里克心烦意乱到想强拆电视塔,凭什么超人时不时拆一下星球日报就没人说?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俩真得纠缠一生,永远没有两清的可能。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见鬼,就算我讨厌那一部分,你也是该死的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好人。我还是出去一会吧。”

在搞砸更多之前,他还耐心地搅好了咖啡,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家门以免造成雪上加霜的迁怒。

——谁知道刚上路就被逮了。

 

不过,感谢这一对顺便复合的阿凡达,他免于婚后第一周就大中午买醉的下场。

“明白了就滚回去秀恩爱去,我宁愿因为秀恩爱骂你们也不想因为你要当渣男。”

埃里克悬崖勒马赶回了家,有那么一秒想象着查尔斯坐在书房里蜷缩成一团,忧伤而隐忍地抹眼泪的场景——没这么狗血,事实上他正在积极联系早间新闻中的变种小孩转学到他这里来。

他走过去把查尔斯搁在桌边的手拉到镜头外亲吻,从戒指到指根,把自己的手严丝合缝地扣进去,贝壳一般合在掌心。他不会读心,但是他察觉到查尔斯的心情好了起来,垂着眼睛发笑。

视频上的女人抱着一个低头玩着手指、一言不发的孩子——早间新闻打了码,“我不敢确定,我们爱他但是也有点担心他,这孩子的能力没什么杀伤力。”

是和幻影猫一样通过粒子态穿透物品的能力。他的同学为了验证这一点,在书本、笔盒之后,最终还是扔出了一只八角尖锐的金属抽屉。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穿透者在战时会很有用!学院一个兄弟会一个听上去还挺公平……事业脑的埃里克刚开始想入非非就被受到了眼神攻击,他知道自己脸上的玩味大概昭然若揭。

“相信我,我们有一模一样的经验,他一定能和凯蒂成为好朋友。我现在就叫她来——”

“我相信您。我担心的是……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可他很崇拜万磁王。不是说他能理解那一套观点,但是就是,憧憬他。”母亲眼神游移,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也许是头盔披风那一套的缘故。”

“噢……”

查尔斯抬起头,埃里克还以为他会看到新婚丈夫不服气的表情。

噢,可爱。

“……万磁王我们也有!让您的孩子转学吧!”

这语气就像“快看我们店里新立的型男展板包您喜欢”一样亢奋,查尔斯飞快地把他当招牌菜推销同时还把他往摄像头的范围里拽。

他嘴角左右抽动,在心里做出了一些微小但永久的妥协,走到轮椅边只手绕过颈后搭在他的肩上——那里有两点嫣红。他的手在对方背后抚摸,狎昵地继续进行和好的暗示。

额头被书角砸伤贴着纱布的孩子应声抬头,埃里克想起他还没抨击“We have Magneto too”这个句式的多方不妥,例如这个“也”损害他无二性的用法和他并不属于学院势力这件事。

还能怎么?他朝视频里的孩子露出二十二颗牙:

“嗨,有万磁王的天赋少年学校了解一下。”

————Fin————

(1)《窈窕淑女》的插曲,和结婚前单身夜差不多感觉

(2)光明神巴德尔:和脚后跟的故事差不多,他老妈让世间万物发誓不伤害他,只有弱小的槲寄生没发誓,后来洛基就找了个槲寄生树枝让黑暗神霍德尔把他给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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